7 June 2015

香港中文大學UGFN1001與自然對話: Reflective Journal -- 在大學中希望培養的態度


題目1
柏拉圖關注理形世界,著重對問題的哲學反思;亞里士多德則著眼於現實世界,主張從 經驗入手來獲得知識,否定任何涉及人為操控的實驗。牛頓力求了解各種現象的數學描 述,揭示了一個機械式的宇宙。三種進路表達不一樣的態度。試列出各種進路 / 態度 對處理問題可取的地方。另外,在未來幾年大學歲月中,你最希望培養哪種態度?(同 學可釐清各種進路的假設和限制,比較各點支持論據,從而作出選擇。) 
題目1
在當今瞬息萬變的社會,如果學習柏拉圖,只專著於事物的基本形式,就難以因地制宜。如果學習亞里士多德,倚靠對某一不受人為干擾的事物的經驗去制訂方案,情況就十分危險,因為舊有的經驗很快就會過時而變得不可靠。而想審時度世,我們就應當學習牛頓追求通用定律和量化分析的態度。
柏拉圖從尋找事物的共同特徵去接近理形世界(Lindberg 15)。如果我們用柏拉圖的角度去看待一個問題,得出來的答案必然具有廣泛適用性,而且與只受考慮範圍內的因素影響的事件,是絕對一致的。但可感世界的問題,往往是許多因素複合而成的結果;柏拉圖的做法輕視可感世界中的獨立個案,最終可能無法直接得出有任何具實用性的結論。以電腦程式為例,同一段程式代碼,用不同的編譯器去編譯,可能會得出不一樣的結果,如果不因應個案的差異去修改代碼,便無法獲得合適的效果。
亞里士多德主張從感官經驗,透過歸納去定性問題(Lindberg 20)。無可否認,歸納法在可感世界有廣泛的應用,現今的科學方法亦是一種歸納推論。但歸納推論不能得出絕對正確的答案,我們只要舉出一個反例便可以推翻由歸納推論得出的結論。亞里士多德的「宇宙是一體、沒有空隙」的結論,源於他的日常生活體驗(Lindberg 27[1]。然而這個結論無法解釋在太空中,太空人們只能依靠設備傳送聲音。亞里士多德堅持控制實驗會毀壞事物的本性,透過控制實驗我們最多只能發現事物在甚麼情度的干擾下,它的本性能被掩蓋(Lindberg 27)。但實驗本來就是受各種因素影響的。在控制實驗下,我們反而能撇除干擾測試的因素,達到較「理想」的效果。例如在月球上拋羽毛與鐵球,由於沒有空氣阻力,我們才能得出自由落體速度與重量無關的結論。亞里士多德試撇除人的因素,解釋可見的自然,可謂是在自圓其說。
牛頓主張所有事物應遵守同一規則(Cohen 55)。他利用定義、定律和數學關繫去解釋各種自然現象。牛頓是一個數學家,他與柏拉圖一樣,執著於完美,不吝嗇想像,他並不害怕永遠持續下去的直線運動(Cohen 60)。但牛頓亦是一位物理學家,他在乎可感世界的個案;所以,他將天體運動分解成慣性運動和與半徑垂直的運動。這樣,他就可以套用理形解釋個別現像了。但我們不應將現代動力學歸功於牛頓個人,應知道他的成就建構於前人的發現之上(Cohen 62)。然而,牛頓遵從的亦是科學方法。因此,他的發現從來不能說一定通用。牛頓善於量化事物以便數學分析。但並不是所有問題,都容易進行量化分析,例如:對何謂美等較主觀的問題,量化分析就顯得異常困難而且難以較人信服。
我希望能在大學做好投身社會的準備。透過學習牛頓追求和修訂通用定律的態度以及透過將純理論複合,我們可以解決可感現實中複雜的問題。透過學習量化分析,我們能較客感地看待問題,例如在關心社會政策的時候,我們可以從數字看到政策的影響,而主觀感情在這種時候並不重要,甚至是一種障礙。
  
引用著作
Cohen, I. Bernard. The Birth of a New Physics: Revised and Updated. New York: W. W. Norton & Company, 1985. Rpt. in In Dialogue with Nature: Textbook for General Education Foundation Programme. 2nd ed. Hong Kong: Office of University General Education, The Chines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, 2012. 49-62. Print.
David, C. Lindberg. The Beginnings of Western Science: The European Scientific Tradition in Philosophical, Religious, and Institutional Context, Prehistory to A.D. 1450. Chicago: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, 1992. Rpt. in In Dialogue with Nature: Textbook for General Education Foundation Programme. 2nd ed. Hong Kong: Office of University General Education, The Chines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, 2012. 11-48. Print.




[1]本篇所有引文由作者翻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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